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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坑一时爽 填坑悔断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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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狮心组】Super Rapture

*看到国服pvp卡之后暴风瞎写的巨坑爹软科幻

*可能是在我cp写的最艰深的东西了,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出在致敬啥

*随手玩个剧透编码:我好喜欢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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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濑名泉的目光在书架上逡巡,试图找出需要的记录册,但这并非易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号天文台早已耗尽使用寿命,研究员们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放进小皮箱里,拎着走上列车,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。他们甚至不需要搬走任何资料,因为一号天文台对于当时来说已经过于落后,大量的原始数据只能记录在编码的册子上,而这些被辛辛苦苦书写下的数据,也和这座最早的天文台一样过时了,无用了,被抛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站在档案室里,仰头看着书架倚着墙,一直往上往上,几乎直通向天文台的顶端。室内温度很低,毕竟刚从液氮封存的状态中解除,几部滑梯上还挂着几缕白雾。濑名泉为触手的温度皱了皱眉,还是将梯子推到架子边,爬到第十二行左右的位置。他的手指在一排记录册书脊的编码上划过,最后抽出其中几本。

       正当他准备下去的时候,一股突然的眩晕袭击了他,天旋地转,恶心,脑部深处每一处末梢都在颤抖,将视野搅成一片光怪陆离,他一把抱住冰冷的滑梯,甚至无法辨认自己身处何处,头朝向何处,只能死死地攀住能感知的唯一的东西,在混乱倾覆的眩晕中无法克制地发出干呕声。

       异常迅速地结束了,他发现自己整个人伏在梯子上,冷汗渗出,那几本记录册被他紧紧地抱在胸前,将衬衣弄得皱巴巴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轻微地晃了一下,确认了平衡,很快爬到地面上去。翠绿的鸟儿从门外像流星一样冲进来,绕着他的脑袋飞了几圈,像是在确认主人是否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被它晃得头晕,挥了挥手让它离开,它却逮着机会落到他的手指上,亲昵地啄了啄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次就算了,”濑名泉对小鸟说,“不准进档案室,文献维护可是很麻烦的啊?”

       长期一个人待在天文台里实在太寂寞了,即使是对于世界上大多数东西都抱有挑剔和厌恶之心的濑名泉,也是过于难耐了。

       喂,喂,你居然沦落到和一只鸟搭话了。濑名泉略带嘲讽地对自己说,你自找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从一号天文台搭乘列车到六号天文台,只需要半小时。唯一的麻烦在于列车的自动运行系统早就停用了,濑名泉必须手动操作这部列车前往六号天文台,不过像这样的机械活儿濑名泉已经十分熟练了。

       六号天文台中就如同濑名泉两个小时前离开时一般,各项设备依然在通常运转着,桌上的咖啡壶发出温暖的香味。翠绿色的小鸟从濑名泉的肩膀上离开,落到桌面上用废弃长螺丝钉组装的架子上,倒挂着啄食盘子里的面包屑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看了一眼监控台,没有显示任何异常记录,正当他想要移开目光时,那监控屏上波纹一跳,然后又是一跳,然后便显示出一整段异常的波段来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如往常一般迅速地记下了这段异常显示,同样类型的记录已经多达数千条,这还仅仅是他入驻六号天文台不过一周的记录,但是哪怕是信息量最少的一段,他都尚未能破译。

       是的,他觉得这些异常波段都是在传递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“明明已经那么明显了!这段被捕捉到的讯号已经变得越来越活跃了,那群家伙居然还是看不出来,这是一段通讯!”濑名泉恼火地对着鸟儿嘟囔,重新设定模型,试图解密。

       “虽然你只是一只笨鸟,但是就算是你这种大傻瓜也能看得出来吧。”濑名泉并没有看着那只鸟,而是继续操作着监控台,权当聊天解闷了,“越来越明显了,越来越着急了……这是地外的生命体在试图沟通,这段讯号被捕获了快半年了,居然还是毫无进展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用手指卷着额发,深深地绞住发丝,脑中闪过十多种优化模型的方案,又被一一排除,“……我之前就在怀疑,这是当前维度以外的生命体。”他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说,“之前的所有解码都失败了,也许不是因为……而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在recoding(重编码)的基础上进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那只鸟儿原本正在螺丝钉架子上左右打磨自己的喙,却也像是被他低低的声音所吸引,歪着脑袋听他说话,小黑豆眼里泛起黄昏一样的颜色。

 

       又是几天过去了,濑名泉依然一个人在监测台前忙碌,那几本记录册都已经被细心阅读,但是在他原本划定的几年间,除了那次巨大的辐射污染天灾之外,没有其他异常记录,这让他的一些猜想落空了,但是在关于维度的推想中,他似乎取得了重大的进展。

       鸟儿歪着头看他,这个人已经在监测台前站了很久了,最新模型吐出的分析结果显示在电脑上,还停留在最后一页,那个人手里的咖啡已经冷了。

       鸟儿轻轻叫了一声,又细又弱的一声,却把濑名泉唤醒了。他有些慌乱地摘下防疲劳的眼镜,金属冰冷的温度似乎给了他些许慰藉,他很快就平静下来,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六号天文台太空旷了,只配置了最基础的研究和观测设备,在装上更多的设备之前,此处便遭遇了辐射污染,导致紧急撤离,而之后,六号天文台第一项,也是唯一一项研究项目进驻了,所有的设备都为这一项目服务,再也不会有别的设备送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环顾着空旷的内部,规律地闪动着和鸣叫着的仪器设备,还有简易桌子上简单的咖啡和素餐,就像他过去的人生一样,有条不紊,简洁,每一次出鞘都斩向要害,从不多浪费一丝力气去沾惹别的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说:“你就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落在这里的每一处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就在这里。”濑名泉自顾自地说,沿着圆形的轨迹踱步,“我早该猜到的,我们以为我们捕获的是一段讯号,但其实我们已经将你引进来了,你就在这里,我能感受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在空气的流动里,在舷窗投进的阳光里,他一直能感受到的,感受到这种巨大的又弥散如空气般稀薄的存在感,像浸在深海透明的水里,每一丝波纹都在耳边说话、回响,像太阳粒子穿越光年的距离,一头扎进引力圈落入大气层,融化成万里的黄昏,在这绮丽灿烂的光晕中人类无法意识到,这其实是余晖在用最后一丝气力将自己环绕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还是无法理解你对我说的话,我甚至无法理解你存在的形式,如果你真的是以电磁波、以光的方式存在在这里,我无法想象你身处的是怎样的世界。”濑名泉挑起眉头,他不再使用“解码”这一词,“你也不理解我说的话,你不理解我此刻粘膜中发出的震动,也不理解我为何在绕着圈走路——好吧,我其实只是在散步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扯平了,从今天开始我会尝试用新的思路去和你交流。”他对着空旷的一室说:“如果哪一天你听懂了,一定要回应我啊。花出去的研究经费,总要有点能交差的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然的话,一个人自说自话实在是太寂寞了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这样的话语,濑名泉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,他深知自己性子别扭,也早已习惯了不吐露软弱。只是这里实在太空了,太安静了,他不得不开始说话,没有东西可说,便不得已地开始说出些心里话。幸好是对着一整座安静的天文台和一只鸟儿,它们将永远为他保守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要是被以前的同伴知晓了,一定会大吃一惊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的行动力一向很强。

       他脱掉了白色的大褂,手套,换上了一双休闲的鞋子。六号天文台已经成为了他的家一般的存在,门口旁边甚至有他自己组装的衣架,他把实验衣物叠好,放进消毒清洗口里,然后从衣架上取下了唯一一件衣物,一件红领带。

       他从小皮箱里翻出了日常的衣服,抖开来,抚平长期折叠产生的压痕。先是针织马甲,然后是外套,最后他查看了一下门口的天气记录,给自己围上了一条围巾。

       “碳基生物的身体很脆弱……我是说,人类,也就是我的身体很脆弱,高温会让我流汗不止,身体里水分不足之后,会让我眩晕、恶心甚至休克,而寒冷会轻易地让我的皮肤受伤,就像刀子一样,进了血管就会伤害我的血管,进入神经就会伤害我的神经,唔,好像说得太深了,我说啊,你一定听不懂吧。”濑名泉自言自语,打开了六号天文台的大门,翠绿色的鸟儿兴冲冲地飞在他的后头,就像是出去放风的小狗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开启列车,这一次不是在天文台间折返,而是下山。下山需要的时间比来往天文台的时间稍微久一点,轨道也由熟悉的内部轨道逐渐接入外部轨道,倒是花了濑名泉好些时间来找到适合停下的站台。

       下车的时候,正是风起,吹得吊起的站牌咣咣地撞在铁柱上,濑名泉掖了掖围巾的一角,说:“其实我现在感觉到的是恐惧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直视着前方,一步一步地走,小鸟落在他的肩膀上,小小的喙一下子埋进了暖和的围巾里。濑名泉用手指点了点那个小小的温暖的脑袋,继续寻找进城镇的道路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步子突然一顿,然后整个人猛地弯下腰,剧烈地咳嗽起来,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肺里猛地拉动一具破烂的风箱一样,破碎的零件四溅,将身体里搅成一团糟,大脑更像是直面海崖上撕裂的风啸,上下颠倒,剧烈摇晃,金星飞溅。濑名泉的膝盖猛地撞上地板,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,撑在地面上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,直到液体和软组织喷上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!

       从无垠的翻腾的巨浪大海中勉强稳住意识的一叶小舟,濑名泉顾不上左膝盖钻心的疼痛,擦拭了一把,果然耳窍中也流出了血液。他把满手的血污凑到眼前,殷红的血液在手心里盛成一小洼,还在汩汩流动一般的殷红颜色,却覆盖上了一层莹莹的黄昏色光芒,点点星尘浮动在血红的液体里。

       果然,这些物质是自体发光的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皱着眉看着手上的液体,这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,只是难得的剧烈爆发,令他有些吃不消。而且往日都是在光线明亮的实验室里发作,这一次难得地到了山下昏暗的车站里,血液里莹莹发光的物质越发清晰,这一捧血,竟是像燃起了一小簇黄昏色的光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心念百转,他改了主意,“遇到了一些小麻烦,只能中止试验了。”他只能自言自语,声音嘶哑,仿佛声带被砂石磨砺了似的。被惊飞的鸟儿久久地在他的头顶上盘旋,血腥味刺激了这小小的生灵,让它惊慌失措地鸣叫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快速地收拾了一下,勉力启动列车,往回去,那惊慌的鸟儿还在车长室里扑腾,这会儿濑名泉没工夫去安慰它了。他用淡盐水冲去了喉咙的血,然后说:“我其实很恐惧,你是我不理解的生命,存在于我的身边,无处不在,但是我计算不了,证明不了,观测不了,everything and nothing,就像这样的东西,我们有时候会称之为神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还有身体的异变……是在捕获,不,遇见你之后出现的。”濑名泉放在控制台的手微微颤动,他失血已经很严重了,耳鸣和头痛让他几乎听不见任何东西,甚至连小鸟不叫了也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很害怕。”濑名泉说。

       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坦诚过,可是那又怎样呢,他失去了身体至少五分之一的血液,脑袋里和胸腔里像是爆炸了一个装着无数废铁钉螺钉刀的炸药包,丁零当啷,一塌糊涂,乱七八糟,他一个人待在这里,远离人群,身边是everything and nothing,他甚至搞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生命形式,甚至不知道在通说意义上那种东西,是不是活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很害怕,非常害怕,可是执剑的手已经习惯了紧握剑柄,就算割烂手背所有的皮肉,挑断手掌上所有的脉络和生筋,将骨节全部敲碎,他也要紧紧地抓着剑,斩杀,斩杀,斩断路上所有的障碍,他就是这样的人,倔得像块滚落无数次的石头。

       就在那一个瞬间,濑名泉突然又鲜明地感觉到了那一个存在,这一次不是无边的海水,也不是万里的黄昏,而是突然间,他仿佛感觉到了另一个心跳。那个东西当然是没有心跳的,但是在那一瞬间,他鲜明地感觉到“那个”东西,独立的存在着的,可以共鸣的,观测着他也被他观测到了的东西。

 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阅读着自己的体检数据,刚拿到的肺片已经被随手放在了咖啡杯旁边,显示出不详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自那一次以来,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,流血、头痛、眩晕的症状也越来越频繁,几乎到了影响实验进行的地步,他一开始推测自己长出了下丘脑肿瘤,但是血液中的物质却无法辨识,他本非医学生,也只能尽力在学识范围内调养身体,免得不堪重负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更加明显的,是出现在小鸟身上的症状。它的羽毛大把脱落,飞翔的力气从它的身体里流走。濑名泉至今记得最初捡到这个小生物的情景,那一身浓得仿佛会滴下来的翠色,还有在他的手指里翻转腾跃的灵巧,这是大自然进化的奇妙,将奇迹分给了世上所有的物种,善飞善跑,陆上水下,各有奇巧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把它放了,它却回来了。濑名泉于是又放了一次,这一次去到很远的地方,一直到了城镇的边缘。濑名泉对着它说:“让它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对着那双几乎完全被黄昏色浸染的小黑豆眼说:“来观测我,看着我,你自己来,让它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知道能不能成功,不知道那个东西能不能理解,不过小鸟再也没回来了。濑名泉回到六号天文台时,正好捡到了一只死鸽子,掉在草坪上,黄昏色的眼睛。可能是这里附近最后一只小动物了,都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继续在监测台上忙碌,记录下来的异常波段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,数量让人心生绝望,简直就像是穷尽一生也无法全部解读一样,但是他依然一丝不苟地工作着,记录下所有的这些,与那个存在着的东西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想和我说话,所以想把自己融合进来。我猜测是这样。”濑名泉说,一边监控着新的波段,“想要理解,想要沟通,缩小距离,要融合……你是大笨蛋吗!”

      “你是笨蛋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回应,没有回答,没有对猜想的反驳,当然,以上的一切都首先需要能够沟通才能做到啊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在几个星期后,濑名泉又出门了,操纵着列车抵达山脚下。依然是针织马甲、外套、围巾,虽然是早春了,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禁不起温度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他没有走进站台,而是直接从车站取了应急的自行车,摇摇晃晃地骑上野路,绕开城镇,骑到另一边的山上去,他又感觉到那个东西了,在风里,阳光里,血液里,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那一边的山不算高,只是依托了地势罢了,但是还是废了濑名泉好些功夫上去。山顶上已经有了围栏,木条钉进松软的泥土里,这里原本是要作第七号天文台的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趴在围栏上,抱着围巾,隐隐觉得这个家伙如果也有身形,该是会坐在围栏上,摇晃着腿什么的。他迎着风稍微眯起眼,看着山下的城镇。当年的紧急撤离很及时,清理也很及时,新的城镇稀稀疏疏地建立起来,隐隐有人影在街道上走动,谁也不知道他们脚底下就是推平搅碎、翻埋入土的旧的城镇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看,你当年降临干的好事。污染了整片区域,相比之下,现在弄死几只鸟,真是心慈手软啊?”濑名泉讽刺地说,没有回答,连风都静止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之前告诉你,我很害怕。那是真的。”濑名泉远眺着原野的尽头,黄昏将要来临的天际线,说:“但是我也感觉到,其实你也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想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不理解,不远万里坠落到这里,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光年多漫长的路途……我随便说的啊,其实我根本就搞不懂你想什么,说不定你连‘想’这种行为其实也有别的活动方式取代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很害怕,你也很害怕,你只有一个,我也只有一个人,你很寂寞,我也很……寂寞,又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而且,你其实算是我召唤过来的吧,我对宇宙发射的那些讯息和声音居然被你听到了,能到达你在的地方,那些讯息和声音已经碎成无数片了吧,你是怎么听到的,又是穿越了多远的距离到达这里的?你是大傻瓜吧,随随便便听到一点声音就跑过来,显得很认真的我就像个笨蛋一样啊。”濑名泉碎碎念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,能被回应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。与之同时,无法交流,无法回答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吧。想要变得亲密,想要彼此紧紧拥抱到毫无间隙,想要融为一体,可是人类是做不到的啊,每一个人都是宇宙里的孤岛,孤岛要如何彼此拥抱呢,除非用整个海洋去拥抱它啊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又想起那只小鸟,最开始喂养它的时候,被它开开心心地啄了无数次,手指很痛,痕迹过了很久才消失,可是它不知道啊,它不知道它在伤害你啊,在它心里,它就是在跟你说话,在亲近你,可是你痛得大喊大叫。

       好痛。

       头很痛,耳鸣越来越重,血液里像寄宿了魔鬼,一分一秒把血液变成别的东西,身体不能接受的东西,从口耳鼻流出来,天旋地转,恶心,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可是别的东西变得越来越轻,越来越空,像阳光,像空气,像海水,像黄昏,像所有的一切又像变得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又在心里想着那个东西,那个东西被他们取名叫leo,狮子王的名字,威风凛凛的,那么这个家伙也该是威风凛凛的,如果他有脚,就会一脚踏在围栏上,指着天空笑,如果他能发出声音,那么一定是很有活力的声音,可能会很吵闹,有时候会很安静,但是那种存在感一直存在,像阳光像空气像海水像黄昏,他在你身边,在你的血液里。

       在血液里流着黄昏色的永不暗淡的光。

 

       濑名泉推着自行车,往回走,黄昏降临,月曜上升,双星并临之奇景。他骑着自行车,突然间就看见了车后那个人的面貌,那份存在感依然存在,他又感觉到了那个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那个家伙有黄昏一样的发色,发尾就像小动物一样翘起,眼睛是翠色的,像小鸟的羽毛一样,常常挑起。那个家伙很喜欢笑,喜欢大喊大叫。还喜欢给自己套上奇怪的、仅存于人类早期科幻太空片里的、丑得很滑稽的宇航服,第六号天文台的放映室里有这套片子,很丑,但是却是人类最初的对宇宙的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“最喜欢你啦!”

       “最喜欢你啦!你也喜欢我吧?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一定是因为这个家伙总是乱七八糟地叫喊,才会害得他收到那么多奇怪的波段。那个家伙,从头到尾明明就是在说一件事,就算穿越了那么多那么孤独的光年,经历了那么长那么冰冷的旅程,来到这个那么孤单的星球上,他也只是笑着对他说:

       我好喜欢你,想和你在一起。



       -END-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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